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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7/26 23:55:00

野夫在微博上发了他三十多年前的中篇小说《少年樵夫》(《末代樵夫》),勾起了我对儿时生活的一些回忆。深圳、广州发现新冠病*感染者,似英国、印度变种病*,原来的精准防控措施也似有些不适用,广州、深圳先后开始全民核酸检测,据说周边城市也将全民检测提上议事日程。内地许多地方对来自深圳、广州地区的人员采取严格的隔离措施,宁错无漏,故乡也不例外,比武汉还要严。周末连端午可以休息三天,响应号召和倡议:不离深、少聚集,宅在屋里看书,随手记下回忆的点点滴滴。

前些天海南一同事要我推荐恩施的景点,今天以凉城“闻名遐迩”的故乡,当年闭塞、落后、贫穷。走出三峡、离开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曾是许多人几辈人的梦想!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今天已是飞机、火车、高速公路四通八达。故乡利川是湖北海拔最高的县城,夏天凉爽,是重庆、武汉退休老人的避暑胜地,山清水秀、奇峰异岭、美味佳肴,是夏天旅游的好去处。

我童年生活在离县城二十余公里的一个山沟小镇里,四目所望除了山还是山,童趣大多与山水有关。忘了我是什么时候开始上山砍柴的,可以肯定的是十二岁时,我已是一个“合格”的樵夫。虽然力气小,砍的柴比伙伴们都少少,但砍柴的十八般武艺都会,可以在崇山峻岭中恣意纵横。十三岁上初中后,就再没上山砍过柴,疏远了故乡的山山水水。

马前机械厂、食品厂后面,作者童年生活的地方

和野夫因被他母亲一句话所激开始上山砍柴不同,我开始砍柴纯属好玩,在玩耍间不知不觉学会了砍柴,学会了农村的大多活路。

二、伙伴

我在家里排行最小,小时候家务都是父母、哥哥、姐姐做,我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能学会砍柴、放牛、锄地、插秧等大多农活,是因为有一群好小伙伴。没有他们,以我儿时的性格,童年将会是无聊、灰暗的,既不可能学会农村的那些活路,也领略不到山水间的乐趣,是他们让我的童年五彩斑斓。

成人后回忆,发现儿时伙伴中许多讲究的人,做什么都追求尽善尽美。无论是做弹弓、削陀螺,还是做刀架、安套子(套野鸡、野兔等飞禽走兽),还是做竹夹(抓鳝鱼的夹子)、糊风筝,……,都精益求精,除了好用,还要好看,特别在乎细节。故乡儿时伙伴中有些人极富表演天赋、多才多艺,我觉得他们的表演不比赵本山差,惟妙惟肖。他们大多学习成绩不好、也不怎么爱学习,多属于调皮捣蛋的学生,可能聪明才智全用到学习之外的地方去了吧。

马前街道街景

我每次放牛、砍柴都有陈兵在一起,记忆中没有单独和其他小伙伴上山放过牛、砍过柴。或许也有,只是不记得了吧?隐隐约约我一个人也去卓达双家砍过柴。陈兵比我大三岁,一起在街对面的老房子发蒙,又一起到街上小学重读一年级。他长得敦厚、结实,有使不完的力气,很会照顾人,苦活、重活都是他帮我,似乎在我需要的时候他总在我身边。农村的孩子早当家,他什么都会,我刚上山砍柴时,是他帮我磨柴刀、帮我做刀架,教我选什么样的树、帮我捆柴。他力大、走得快,回家时走到前面,中途会放下柴返回来帮我扛一段。砍柴因此对于我来说,不是一件辛苦的事。

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学校组织在对面山上一个叫什么寨子的地方开荒。规定每个学生开完荒回来,要交一个树蔸给学校。虽然开荒的地方长的是一些灌木,树兜不大,但树兜不规则、歪七扭八的,扛着很别扭、很费力。经常都是陈兵帮我扛,或帮忙扛一段路程,或一直扛到校门口。

和放牛相比,我更喜欢砍柴。放牛会受牛圈所在位置的限制,不能跑很远。砍柴就不一样,可以天马行空,特别是周末和暑假,可以跑得更远。平常放学后,只能在附近去砍柴。我们也常到别人家的自留山上去“偷柴”。去得多的是秦明钊家,他家距离近、树也大。只是他家的自留山就在屋子后面,稍微有点动静,就会被发现,既要轻手轻脚,又要手脚麻利。记得我们做锯子,开始就是为了到秦明钊家去偷树,也去过其他地方,次数不多。树锯起来几乎没有声音,但树被锯断倒地时,树枝和其他树碰撞会发出声音。这时就需要迅速,三下五除二地用柴刀砍掉枝丫,扛起树干就往山脊上跑。稍慢一点就会被抓住,轻则没收砍柴工具,重则要受一顿皮肉之苦。秦明钊家离小镇街上近,大人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可以免皮肉之苦,这也可能是我们喜欢到他家偷柴的另一原因吧。

我也经常到卓达双家的自留山去砍柴,到他家是大摇大摆,不需偷偷摸摸,有时还在他家混饭吃。他父母从不管我们,任由我们玩耍、打闹、砍树枝。他家距离稍远一点,我们人小力微,也不会砍大的树。卓达双教我认识了许多树,其中有种结“荔枝籽”的树,会结一种叫“荔枝籽”的果,外观似荔枝、果实似泡儿。我在其他地方从没有见过,即使儿时我们经常一起上山砍柴的小伙伴,许多人也不知道有这样一种野果。四十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卓达双家的自留山上,是否还有“荔枝籽”?

放学后去砍柴,稍耽误时间就会摸黑回家。有几次天黑了我还没回家,爸爸都会走到半道来接我,一般在吕家院子附近等。爸爸平常难得走出食品大院,亲自来接我,应是真放心不下!周末去卓达双家,大多是玩为主,顺便砍柴。我还记得他家院子的样子,二户人家的院子;也还记得他母亲爬上楼梯,用簸箕在屋顶晒东西样子。另一家姓什么我忘了,男主人在院子里遇到我,总对我说:你弄什么柴撒,叫你爸爸给我砍点肉,我送到你们家。

故乡民风淳朴,小镇街道不长,上街是机关单位,下街是生产队。我们小孩经常在各家东走西串,小镇上绝大数人家里我都去过。下街我去得多的还是陈兵和朱敏家,他们二家邻居。陈兵家随时烟雾缭绕,“堂(音,相当于现在的客厅)屋”中间有一个火坑,火坑中间架一个铸铁三脚,三脚上放一个鼎罐,火坑上接近屋顶一般还会有一个木架,冬天杀了猪,猪肉放在上面熏成腊肉。也有些人家的鼎罐是钩子吊在梁上的,钩子是用树杈做的。火坑里的柴火,不停地冒出屡屡黑烟,弥漫到整个屋子,聚集到屋子上半空间。走进进到屋子,眼泪立刻就会冒出来,睁不开眼。需要弯着腰、将身子尽量放低,或者马上坐下,才能止住眼泪、睁开眼。朱敏父亲是南下干部,他家和上街机关单位人家一样灶台做饭、火盆烤碳火,不烧火坑。朱伯伯和我父亲性格有些象,上班不理闲事、下班不理公事,从不参与茶余饭后的说三道四、忧国忧民。印象中朱伯伯下班后就二件事:种地和喂猪。他家的猪每年都格外地肥,每年巴掌厚膘的猪肉挂满四壁,让人垂涎欲滴。

土家火坑,一定有鼎罐、火钳、三脚架

前些天朱敏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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