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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6/11 20: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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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桥散记

(附殊情二记)

沿三鸦官道一直向北,掠独山、过了蒲山,才算跳出了南阳府城的屏障。往北展望,远山含糊,沃野广阔,地势渐抬的隆盖上盘踞着一片闹墟,那便是府北第一镇——石桥。

府北第一镇的石桥被誉为中州名镇,河南历史文化名镇,自有其因功。

这里曾是商代鄂侯后裔支脉在春秋时期的封地,西汉时为西鄂都乡侯封地。《读史方舆纪要》载:“西鄂,府北五十里。古楚邑也。汉置西鄂县,属南阳郡,应劭曰:江夏有鄂,故此加西。后因之。晋属南阳国。宋废。后复置,亦属南阳郡,后周废。明、清两代均为石桥保,属南阳县辖。”

这里与江夏明明是南北关系,为何要定为西?古人每顾上回答这样的叩问。战国文物《清华简》显示,石桥当时的名子却叫少鄂,只是还没及时入史。年,在白河东岸惊现了21棺鄂侯家族墓葬群。历史上是否有东鄂说呢?东西鄂是否只是白河迁徙前后的相对位置而言呢?史书上是空白。

不知几千年前,也不知为了灌顶张衡,还是要光耀石桥,一颗星星从天上落下,闪光划过浩荡的青冥,冲向了古镇,砸在了布袋巷,入地多深不知道,光露出部分就有好几吨。坠地的声响,朝野的惊呼,史家缄口不提。石桥被评为明星镇的时候,这颗星星石已沉寂不彰了。

石桥店,石桥河镇,石桥镇,这里近代的名子着实有些不够雅致,可能是桥造型更别致的原因吧,便以桥为名了,而这种指代命名,自然会泛滥,百度能扫一簸簱。

不过,境域的河流名倒还稀奇。

东边的白河,本来叫淯水,淯,是先祖为这条河量身定制的字眼。它是汉水的大支流,是中国古代南北漕运动脉。石桥码头是白河上著名的码头,帆樯林立,篙橹交错。河道善徙,“鄂城寺在河东,竹园寺在河西”这则古谚,让人们对处在河西的鄂城寺、河东的竹园寺现状大惑不解,开始半信半疑“石桥西边有白河古道”的野老漫言。

分列在石桥境内的三条东西向河流都是淯水的支流。

北寨门石桥横跨的麦河,一说因两岸麦田相望,一说满河的粗沙子如麦粒一般而得名。南寨门外石桥跨过的洱河,因绕洱城掠过而得名,这名字容易让人联想起苍山洱海来。再往南还有一座石桥跨过一条更大的河流叫泗水河,因上源四水汇流而得名。有历史味吧,泗水捞鼎的历史场面是否就发生在这里还真难说,能说清的是泗水沿岸的古事。

(泗水河)泗水上游支流左岸有座大塚,封土巍巍,昭彰十里,却被调侃为不见塚。塚上有庙和残缺的盘龙。史书记载,周王子姬朝被胞弟征伐,携周典亡命于此,后客葬于境西。有人说,不见塚就是王子朝墓。但事实是两者欠乏必然关联,迄今仍是悬案一桩。

(不见冢)

因塚便有了塚岗的名子,从而庙有了塚岗庙的名子,旁边一汪碧水便也有了塚冈庙水库的名子。至于莲花湖,那只是几年前的商家篡改而已。

(冢岗庙水库)

另一则传说发生在四水汇合处的龙坟。

说是陕西一粱姓高士,逐地气至塚庙岗梢,在泗水北岸踏得美穴,遂以死求葬。御用星相官察觉,派兵而掘,雏龙就戳,满门遭屠。传幸有孤儿潜南粤,梁启超为之所衍。果如此,其先祖之愿当足矣。

泗水河这条玉带水,虽没有让粱家如其所愿,后来却略略成就了大龙窝吴家,小龙窝张家,大湾陈家,杨庄付家,他们都曾富足一方。

三座石桥通连的大道叫三鸦路,一条古老的宛洛捷径。当年南阳人垄断东汉朝纲的时候,皇亲贵族们冠盖随风还乡,天下风流骚客游于宛与洛,都要走这条皇路。

清代光绪南阳县志载:“盖县北诸镇莫大于石桥,宋南阳六镇之一也。北道三鸦通汝、洛,南循洱、淯,乘涨之郡,瞬息可至,绾毂水陆,号为繁富”

没有更具体的数据来支撑石桥在县志里记述的繁富。“永安寨”仅剩下大致轮廓和几段残垣,所幸中山街旧貌尚存,石桥五宝“两棵柏、一棵槐、玉石影壁、读书台”存三。依此尚能获悉一些繁富的底细吧。

石桥在清代筑起了“永安寨”,寨呈不规则圆形,南北、东西都不足二里。整个镇区的十字天心位于中山街与汉槐街的交口,街口一棵汉代老槐树为最明朗的地标,这里不是全镇的重心,却是中心,是全镇最繁华的所在。南北以中山街为主街道,东西各分布有二道街、三道街,也就是说南北共5条街;东西街为汉槐街,和几条狭窄拐折的巷道。南阳通往洛阳的三鸦古道穿中山街而过,为便于商旅过往,南北通衢。据说旧时南寨门外的通道上建有一座阎罗殿,让出入的人们心里有些别扭,但无形中震慑着恶人歹徒。

清代,南阳县四大名镇按经济体量分为金赊店、银石桥、铜瓦店、铁安皋。石桥自有其名居第二的经济实力在,石桥的曾用名’盈溢镇’还真名副其实。

古镇地处南召、方城、南阳三县交界,商业辐射范围广阔,整个南召的东部和东南部,方城的西南部、南阳县北部,都是石桥的“势力范围”。人口密集地域产丰,石桥就有强大的吞吐胃口。加上这里作为南船北马的交接点,是山陕商在汉水流域起货上岸的最北端,物流中转基地的影响力,使这里有强大的隆起张力,自然就能生出巨商富贾。

清代中期,看中了石桥这块宝地的山西彭家,很快就落地生根,枝叶繁茂了。“良田千顷”的牌子盖过了所有地头蛇的底气。彭家还把生意发展到全国各地,彭家老爷走州串县沿途不用住外人店吃旁家饭。彭家不仅在石桥中山街最繁华的地段置了三处深宅大院,还象玩围棋一般在宛北预设棋子,早早把手伸向了另外两个县。在方城的广阳、博望,南召皇路店遍设田庄。在南召李村的天井院,黑桃园南北两座三进豪宅,曾因上世纪六十年代上海出版的连环画而名扬全国。

彭家在府北并不是孤*奋战,北寨外的麦河边上气势恢宏的会馆,招摇着山陕商人们的财力,也显示了凝聚力和对未来的信心。是啊,这个地域上的人们一直被汉代宛洛之间粼粼的冠盖车马所引诱,耕读传家,一心向往着仕途经济,范蠡时代的商业基因早已退化殆尽,至此已找不出能和山陕人匹敌的商业才俊。

落籍石桥的山陕商很多,但还不是最多的异客。人口最多历史最久到异客当数回民。尽管汉民也交错在回民区,但他们却能各奉其尊和乐相处。

和乐相处石桥人古来的传承。和寨曾有棵鸟柏,一位乐姓山西人曾在树下受过当地和姓老人的瓢饮之恩,人走后,老人在树下发现了一袋银子,就好生保管着等他回头来取,谁知老人等到死也没见那人回来,临终就托付给了儿子。多年后,那人前来报答老人,不想生活清贫的儿子却捧出了银子,那人说根本不曾丢过,坚决回绝。两家僵持不下,最后只好商量着拿银子修了一对庙(双庙)打筑了围寨。和乐两家的义举世代教化着石桥人。

唐诗“西鄂该通理,南阳擅德音。”尽管是颂扬张衡的铺垫,却也是对石桥世态的羡誉。通理、明德和乐相处的石桥人和气生财,街市繁荣昌盛。单走走中山街就能领略出往昔的梦华。

北门麦河岸边的山陕会馆仿佛是中山街的序曲,标注了一条街道的商业属性。石桥边上就是麦河码头,这里是珍贵细巧的小宗货品口岸。默念着“拱卫神京”的横额,进了北寨门,这才算真正走上了中山街,街两旁是通连的廊檐,两排大红的廊柱缓缓弯曲,呈显着街道律动的身姿。即使下起大雨,人们也能畅游街市。街中间的青石板路面很窄,似乎只能通过一顶八抬大轿,三鸦路上的车马都是从这里穿行的。尽管这样,遇到庙会,路中央还要设一排商户。真不知一旦起了会,迤逦往来的商客是怎么挤过这长长街市的。

北端几家商铺是做花线生意的,如今已不足挂齿的生意,可在旧时也算得上大路生意,是乡村姑娘们最青睐的货品。细流涓涓,也成大海。门店紧凑低矮,算不上气派但也略有考究,商家当属殷实之户。

再往南,地势开始抬升,最招眼的是郝家铺面。郝家有48间转角楼,解放后被镇*府占用,九十年代被改建成了洋楼。南隔壁还保留一处格局完善的合院,前店屋柱粗大气派,后院的主房上下两层,虽有些破败,却掩盖不住曾经的奢华,木雕精细老练,图案大气美观。能够看出,主人当年肯定是镇上的头面人物。

从郝家往南,就进入了古镇的*金地段,大生意铺面一直延到了过街槐口。彭家在这里有三处三进院,其中一处较完好,门口的花样斗拱,标志着家事的品位与财力。解放初,这处院子为镇上艺人聚在一起演练大调曲的地方,命名为大调曲研究社,每周都有几场正式演出,街上的文人雅士便聚拢来品茗赏艺。古朴悠扬的调门,也招来了文化部副部长田汉亲自捧场,赞许有加,并解囊相助。过了多年,有人生出了想法,把牌子换成了“田汉茶社”。就这么别别扭扭挂了几十年。

(彭家大院)

南阳、武汉的各类货物在船工的号子声中沿水路舶来,泊在东门外麦河口码头,然后分流各大商号。大商号多为前店后宅,横跨两街,从二道街进货,从中山街出货。每家的格局都是前宽后窄,寓示着货流畅通,钱景宽阔之意。张家的皮行,李家的布行,裴家绸缎庄曾经的辉煌已经远去得没留下一点颜色,早被面条铺子、蒸馍店、杂货铺、渔具行所更替。街口磨角楼曾是官方经营的大商店,曾是全镇核心商业区的标志,如今已是人去楼空了。

(汉槐)

十字口汉槐是全镇最独特的地标,也是目睹古镇变迁的最年长活物。似乎真如传说,被泼过仙物,茁壮旺盛,硬生生跨过街那边去了,乡民都称其过街槐,胯下过往的世情百态,估计连它自己也难一一历数了吧。

往南过了汉槐口,最显赫的房舍要数路东新店李家的旗杆院。李家拥有五间门脸的豪宅,延至二道街,曾招惹远近匪徒的觊觎,只好在东墙上筑起了碉楼。能和彭家结亲,李家自有其门当户对的势力。如今威武的旗杆连底座也没了踪影,屋脊上的钢叉铁翅也断痕难寻了,屋主也换作了三家,或赁或持经营着些小买卖。其中马家的房子里做着弹棉花的生意,飘飞的棉絮沾满了粗大的梁柱。除了银行、防疫站外,大多做着鞋帽箱包的小生意。最另类的要属路西的一家茶馆,不粉不饰,依然是老扑嗒板门,柴桌子旧板凳,主人似乎没把这里当会事,生意竟然很爆。多为沧桑的闲散人,当然也有不显山露水的遗老、乡绅。他们要碗茶,聚在一起瞎聊胡侃,桑麻艳情无不谈资,或打牌、下棋、嘣段子,俨然是镇上的百老汇。黑乎乎的门板门框,黑乎乎的花格亮窗,黑乎乎的胖梁瘦檩。

再往南有一座有些气势的大建筑,这才是石桥近代最大的娱乐场所——石桥剧院。高高到阶梯上依稀还能看到拥挤的人群,票房外似乎还徘徊着些口袋空空苦苦等着放场过把隐的半桩小伙。

中山街南段有条巷道叫太古街,是缘于立在巷口的一块怪石。石头不规则,最大尺寸约一米,像花岗岩,上有焦斑。专家说是陨石,街人死活还叫太空石、太古石。上世纪末,移到了南边的祖师庙里。祖师庙在清真寺南隔壁,已改做了学堂,学生们天天看,渐渐就无睹了,后来便不知所踪。

中山街南头,羊肉架子、小吃铺、电器、家具等生意都做得还不错。一位眼睛深邃的老妪裹着讲究的黑盖头坐在屋檐下,哑笑着逗得身边的小儿咯咯有声。戴着绿色盖头的女子们匆匆而过,眼睛衬得特别清澈,整个街面也便添了些异域风情。戴着白色圆顶帽的小伙,旁若无人地摆弄着手里的伙计。清真寺门前高台上默然静坐着一位形容高古的瘦削老人,银须鹤皮,眼窝深陷,目光清幽,一动不动,恍若雕塑。

石桥清真寺是洛阳以南最大的伊斯兰活动场所。蓝砖绿瓦,飞檐交叠错落,庄严肃穆,每到圣节,沉吟玄异的诵经声从这里漫向寻常巷陌,飘渺于闹吵的街市,听之顿生静穆之心。

东南街区是回民集居地。回民大约在明代已经根固在了这个古镇,相对山陕客们绝对堪诩为主了,然而,回民们似乎一直没对这片土地有过领属感,他们多不愿置地筑舍,一如随时要卷铺返乡的架势。守着斗室安然自乐,他们只玩秤头生意,坚信数着秤星儿就能数出世代都花不完的钱。他们时时也念着贺兰山、甚至更遥远的地方,把对故土的眷恋凝结在了清真寺那座高高的望月楼上。

悬挂在南寨门上的横额“羽翼宛郡”,由清代南阳知府顾嘉衡所题。出了寨门,远远南望,一片聚落压在了官道上。

较之石桥而言,这处聚落称小石桥。小石桥东边一处小村庄,却诞出了大才。张堪,东汉开国勋臣,出任过渔阳太守,*声之好,今京畿犹传。尽管如此,却盖不住其孙子张衡的名气。

地动仪、浑天仪、指南车、《二京赋》······尽管“日落丰碑暗”,张衡的光辉业绩却没有被历史的风尘所淹没。夏侯湛、妳衡、崔瑗、骆宾王、郑谷、刘青藜、郭沫若······一波波骚客被张衡的魅力所吸引,不远千里合辄而至,把三鸦古道踩成了河,把最美的诗句留给了石桥。

巍巍墓冢旁林立的碑文还不足表达对圣人到崇敬,洋人们那才叫五体投地,先把张衡捧为世界文化名人,后来国际天文机构干脆把月球上的环形山命为张衡山,又在太空中命名了张衡星和南阳星。也就是说连府城南阳也在大沾其光。墓园北墙外蓬草掩映的平子读书台,依稀传来蒙童稚嫩到数星声。至唐代,小石桥张家出了个誓死效忠朝廷的名将张巡,大义恸天地,丹心照汗青,入享府忠烈祠。谱系绵延无虞,张家引以为豪。

来石桥淘金的彭家,早看中了小石桥的地气,贴着张衡陵园也置下了墓地。彭家墓园的几座极尽气魄和精艺的牌坊足可代表彼时南阳石雕的水平。后来,守墓人繁衍成庄,干脆就叫彭家坟。

同样占了地气的师家祖先在小石桥东边的夏村也奠下了不小的基业。一片清堂瓦舍覆压村北,张扬着家势的不凡。临水靠官道,祖坟不冒青烟,人财自然也会两旺。

石桥人和谐相处,事业兴盛,不仅因古风传承,还得益于鄂城寺晨钟暮鼓的濡染。

跻身于石桥和小石桥之间的鄂城寺,是西鄂县,甚至是鄂侯国的祭祀道场。参禅悟道,梵音飘缈,浣洗出一方净土。尽管最夺目的玉砌影壁已经散落民间,然而寺院大部分建筑尚存,殿堂寂寂静对,梵塔巍巍耸立。

西鄂古城位于鄂城寺西北,城垣根基部分残存。有史家说鄂城有洱城叫法,有大洱城和小洱城之说。

建国初期,鄂城寺被改建成了一所中学。子荣方显母贵,学校培养出了共和国国防部长、上将常万全,少将郭得河;培养出名校校长、院士申长雨,等等一大批国之栋粱。使得这所序列并不靠前的学校,声名昭著。

两将*家所同在街北施庄村。常万全家的村庄和井还与皇帝有些关联。说是刘秀刚起事时,兵败遭莽*穷追。饥渴碌碌逃到这里,望井兴叹:你能歪歪让我喝一口才好呢!井口果真就歪倒了,流出了清泉;想讨口食儿,老妪说锅里的麦仁还没煮熟,刘秀已迫不及待地下肚,还吃出了好味道。感激不尽的刘秀座朝后就把村名井名钦定为麦仁店和扳倒井。美人天下双全的刘秀经常来往宛洛,不知每次经过故地会作何感想呢。村名就这么存续了两千多年,井口却恢复了原状。此后,路人渴得喊破嗓门,井口也岿然不动。不过,早有善德者,在井边树杈上挂了个梆子,是在一段木棒上掏出个扁槽,两端系上绳子,供路人汲水喝。

提起刘秀,还得说说他麾下的两位石桥籍将*。

镇北的朱庄是东汉名将朱祜的故里,落叶还归了根。年前后民国*府在修建郑南(西线)公路时曾把路西的朱祜大墓挖掉垫了路基。与朱祜前后走出乡关征战南北的陈俊将*更是悲催,甚至连里所也无寻了,只能在野老的白胡子里留了些绰绰的影迹。二将*同列东汉二十八宿。

石桥所拥有的历史文化名人,使其傲骄于中原,这点就连金赊店也是无可论比。这里边自然有好山好水到因功,当更需要文化的滋养。

(年小满会)

旧时,镇上民间有八大社,操办着镇上的节庆活动,其中火星社影响最大。每逢佳节,火星社就组织人马,摆出锣鼓巨阵,喧闹翻天,威风八面。游行队伍走街串巷,每至一处鞭炮轰鸣,所过深巷人家也都喜咪咪地捧出糖果和岁钱慰劳。祖师庙、奶奶庙、火星庙、阎王庙等各有千秋,闹花灯、打狮子、踩高跷、撑旱船闹腾得不也乐乎。十里八乡的人们络绎赶来,人头涌动,沸沸扬扬。一声韵起,弦胡开弓跟奏,筝琴手忙应心,大调曲是人们期盼已久的艺术盛宴。石桥的后生从小耳濡目染,潜移默化中长了本事,这是一方人的福气。

石桥人的福气何止是节日的载歌载舞,艳福也不浅。四季五彩缤纷的月季仙子,不知哪世已花落石桥了。仙朵阡陌,蔚为壮观。徜徉于花海中的石桥人,真如采蜜的蜂。

月季早已发展成了石桥的支柱产业。石桥人把千百年来培育的美丽,散播全世界,也把全世界的美丽,引植在了这片热土上。起源于这里的树状花树更是艳压群芳,名冠天下。石桥拉动了整个南阳月季产业的发展,白河两岸的百里月季带渐次形成,十多年来南阳月季在荷兰花卉市场上占有相当大的份额。这些不仅给南阳赢得了中国月季之乡的殊荣,还促成了世界月季园在南阳的落成,又争取到了洲际月季大会、世界月季大会的主办权。

南阳还有一支“领头羊”也出身石桥。南阳变压器产业的“祖庙”在石桥北寨门,尽管旗舰早已移泊南阳,后郁郁葱葱蔓延成林,并入列南阳十大优势产业,南阳也因此成了行业知名地标。尽管旧址上长满了衰草枯杨,但石桥还是保留了一支“薪火”,得以祖庙护佑的瑞光公司在整个行业依然稳站潮头,率先迈出国门在非洲投建分厂,搭起了“近水楼台”。

比变压器产业更悠久的是石桥的铸造业。南阳冶铁水平早在战国就驰名全国了,石桥人一直在承袭着,铸造各种农具,推动着农业的发展。至今小街村仍有上百家铸造厂发扬光大着这门技艺,打造出了“宛北铸造”的金字招牌。

说起石桥的产业,咋也不能漏掉布袋巷的一门老行当。住在深巷的付家开门就能看见星星石,却从不琢磨太空的事,一代一代持守着木梳篦子的细活,悉心制作,绝不旁骛。精美的货品不仅打扮了无数的东方美人,也通过晋商的马帮驼队翻到口外,去打扮金发碧眼的洋妞们。付家拿巴掌大的小玩意,一点一滴置换了几百亩的良亩。这让彭家、郝家的掌柜们也唏嘘起本地人的定力。自觉有了出息的付家后生,开始跃跃欲试更宏伟的行业,但折腾了两代,最终却无人能超越其祖上的业绩。

蔬菜业是石桥最古老的产业。西门外的果蔬市场在豫西南有一定规模优势。“瓦店大葱,石桥姜,社旗姑娘不用相”,能和美人并论的石桥大姜,色形美,且筋少、味蹿,贡献了御膳房,还迎合过“一统江山”的祈愿。好水土能育出好姜,也一定能育出更多的尤物。屈居大姜之下的石桥萝卜和大葱在府城南阳也都有着响当当的名声。南阳街头滞销堆积的外地蔬菜,一旦挂起石桥的“羊头”,那可就只用等着数钱了。

物产丰富、客流浩荡的大镇最能沉淀出美食绝尝。石桥卤鹅招牌悄悄挂遍了豫西南的街头。西街的扣碗店一家挨一家,相互竞争,又抱团造势。从南阳专程驾车来石桥品尝正宗到美食已经不再是冲动的决断。

粼粼的冠盖车马早已消失在了千年风尘中,港口的白帆候鸟般迁徙到了江汉。根深蒂固的石桥却并没沉沦,而是生出了茁壮新芽,凭借一方资源和人文优势,以月季为龙头产业,蔬菜、林果、铸造、电器等百花齐放。如今的石桥就像荡漾在花海里的航空母舰,正以华美的身姿亮相于时代的聚光灯下,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附:殊情二记

今天3.11,是解禁第一天,不想日前小记竟记下了幽禁生活的最后日子,欣喜之余特附于此留念今春这段特殊的时日。

惜春

.3.8

雨襟蹑蹑溜出门,

忽觉已难论魏晋。

青绦红枝不存气,

山人蛰伏闲闹春。

叹笛

.3.10

春心难抑越关防,

漫识郭外生陌样。

舒皮抽骨犹娴技,

柳笛喑喑不儿郎。

齐英杰:中国民主促进会会员,河南范蠡研究院副秘书长,河南省红学会常务理事,南阳红楼梦研究会副秘书长。学刊《范蠡文化研究》、学刊《掬红一叶》编辑。南阳地方文化资源数据库——南阳大观网创办人。南阳亘古文化苑创办者。

王保定:南召县人,南阳大观网网站总编,某部退役中校,地方文化资源探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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