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治疗白癜风手术哪家便宜 https://jbk.familydoctor.com.cn/bjbdfyy/lx/在一般人看来,我的爸爸是一个很严厉的人,可是,在我的记忆里,更多的是爸爸的慈祥,和蔼,尤其是他60岁以后,温柔得就像他的绰号“老妈子”一样,特别是对我的二个孩子,那真是关怀备至,呵护有加。我只有二次挨打的记忆。
第一次,我大概只有6岁吧,记不清是什么原因了,很可能是我和大侄儿龙子(他只小我一岁)为了什么事情惹恼了爸爸。那天刚好我的保护神妈妈不在现场,爸爸叫我站住,我怕挨打,撒腿就跑,一下子把他激怒了。我迅速越过门前的小溪,往对面的山上枫树窝跑,爸爸立即抓去一根笤帚把就追赶我,我吓得一边哭一边本能地喊妈妈,心想只有找到妈妈才能够避免被打。我顺着麻塘(过去做纸腌渍嫩竹子的人工水塘)跑,情急之下还摔了一跤,嘴唇都出血了,满口都是泥巴。可是,爸爸一边吼着,一边尾随着我,我什么也顾不上,还是一路狂奔。最后我绕着新屋又往家里跑,爸爸眼看着是追不上我了,就气急败坏用笤帚把向我扔来,打在我的小腿上!我被打得人仰马翻,立即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躺在新杭卫生院的病床上……
听妈妈说,那天我是被吓掉了魂。被妈妈抱回家的时候,一直不省人事,这下子,可把一家人吓坏了。爸爸受到全家人的蔑视(也只能如此,没有人敢于指责他),他也自知失手,一声不吭(估计他也懊悔不已)。妈妈每天晚上在我临睡前,一边拍着床帮一边轻轻地一遍一遍不停的呼唤:“四囡啊,你在外面吓着了,快回来啊……”妈妈喊累了,就叫姐姐接着喊,直到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们才把我轻轻地放下,然后掖好我的被子。那哀怨的近乎凄厉的呼唤声好像还在耳边回荡……“世上只有妈妈好”,只有躺在妈妈的怀抱里,才觉得那是最温暖最幸福最安全的地方。
第二次被挨打,是年春天。
我和爸爸在新杭耐火厂东边的生产队工棚住。这个工棚离我们四季卡的家大约有5公里。当时,我在新杭中学读初三,每天晚上就和爸爸一起睡,相当于现在的家长陪读。
爸爸爱喝酒,而且酒瘾极大。我成人以后才听说,他从26岁开始喝酒,而且一定要喝白酒(也就是浓度高的烧酒)。从我记事起,他就一日三餐了,饭可以不吃,但酒是绝对不能不喝的。
一天,爸爸让我上学的时候顺便给他买一斤酒。第一天放学后,我就去打乒乓球,忘了买。回去撒谎说,商店今天酒卖完了,明天才有。爸爸叮嘱我,明天一定要买啊。第二天,又玩得忘到九霄云外了!回去告诉爸爸,酒今天还没有运来(当时,只有新杭供销社一个商店),再一次蒙骗了过去。
第三天,当我放学后记得再去买的时候,不巧,酒真的卖完了!怎么办?我“蹭蹭蹭”一口气跑到2公里外的6号井去,给爸爸买了一斤五加皮酒。当黄昏时刻我急急忙忙往回赶,走到雷建春同学家的时候,爸爸已经来迎接我了。“酒呢”,爸爸问。
我从书包里拿出那瓶五加皮,我看到爸爸的脸色不对劲,就赶紧往家里跑。雷建春的家和我们住的工棚,直线距离大约不到米,我们的工棚在河东边,他们家在河西岸,河边和河岸估计有30米的落差。爸爸一边骂我,一边顺势捡起一个大石头就居高临下向我砸来,幸好没有被砸中,不然我小命休矣!
回家就是一顿暴打!如果不是邻居徐铁匠夫妇救驾,那天我非被爸爸打死不可!
“酒不是买回来了吗?为什么还要发这么大的火?”徐铁匠的老婆问。
爸爸气急败坏地说:“我都二天没有喝酒了!我从来就不喝带颜色的酒!不打他还得了?看他以后还长不长记性!”
我哪里知道啊,我本来是想将功折罪,特意买了一斤五加皮孝敬您老人家的啊。(长大以后,我才知道。这种产自杭州的五加皮酒,含有一股浓浓的中药味道,爸爸宁可熬着,扛着,是从来不喝的)。
第一次被爸爸打,我觉得很冤枉,很委屈,很伤心。于是,好长一段时间,就希望爸爸常年不在家里才好,甚至还诅咒过他。这第二次被打,就完完全全是我的错了,是我太贪玩,是我自作主张,是我自以为是,是我咎由自取啊。
啊,这件事情40年了!我从来没有向爸爸道过谦,说一声对不起他。不过,从我18岁(年)开始和爸爸一起独立生活以后,一直到他年5月14日离开我们,我做到了百分之百保证一日三餐都有他爱喝的白酒。
今年是爸爸诞辰周年,仅以此文献给我可敬可爱的爸爸!
爸爸,我错了!
爸爸,对不起!
爸爸,我爱您!
·9·26初稿,·11·4修改于合肥
本文作者简介:沈德斌,安徽省广德市新杭镇人,现任安徽绿海商务职业学院副院长,中国范仲淹研究会理事,国学研究与运用专家,北京大学,浙江大学,中国科技大学,安徽大学等多所高校客座教授。(文章来源:今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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