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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年代农村,冬天没柴烧,孩子们要到野外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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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题:《搂柴禾

王桂田》

搂柴禾,是我们小时候常干的农活。

我们的小时候,是上世纪的六七十年代,那时候的农村,煤炉煤气这些还没出现,人们日常做饭,用的还都是那种泥巴土坯垒出的土灶。那种灶,一般的家庭还都会有两口,一口大灶,用来做饭,一口小灶用来炒菜,这两口灶,在那时烧的还都是柴禾。尽管当时生产队里也会分些农作物的秸秆,给人们当做柴禾烧锅用,但那种灶的热量利用率很低,很费柴禾,这些秸秆远远是不够人们烧火做饭用地,为补充这一不足,那时十来岁的我们闲暇时便会去搂柴禾。

那时候,搂柴禾用的是那种叫“耙子”的工具,那种“耙子”有大有小,但无论大小,都是由两部分组成的,一部分是“耙子”杆,两米来长的细木棍,一部分是“耙子”头,手指粗细的竹匹子,间隔五六公分排列组合而成。

“耙子”的头是扇形的,杆与“耙子”接触的地方,是小头部分,是用较为结实的绳子捆绑在那里的,扇形的最前端,也就是竹匹子的末梢,那里弯有弯钩,那弯钩是与地面结合的部位。用“耙子”搂柴禾时,我们仅需拉着“耙子”杆,从有柴禾的地方经过就行了,此时,那些柴禾也就会自动从弯钩处纠结缠绕在一起,排列在“耙子”上了。

搂柴禾,一般情况下,都是在秋末冬天进行的,因为秋末冬天里,野草枯败,树叶飘落,只有枯败的野草,“耙子”才能把它们搂起来。

那时候,十来岁的我们搂柴禾时,一般都是三五个熊孩子结伴而去,并且先有几个孩子在那里搂柴禾了时,后续来的孩子也会去那里,究其原因,因为搂柴禾的地方往往都是荒野地段的沟边河岔,只有那里腐败的杂草才会多,柴禾也才搂得多。但那时人们的文化基础还较为低下,科学也尚未普及,我们的幼小思维里储存着的,还都是些神仙*怪这些东西,若是一个人在那荒野地段搂柴禾,虽是大白天,但心里也是非常害怕地,生怕那些*怪什么地会出来加害自己,所以那时,尽管坟堆旁的腐败地野草柴禾非常多,因有这些观念作祟,那里我们也是不敢去搂的。

孩子多了聚在一齐,便就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了,这时,往往最倒霉的,就是河沟岭上安家的老鼠了,那老鼠把家安在河沟岭上,本以为河沟岭上地势高,水淹不着,风吹不着,加之存了一秋天的粮食,往后的日子会衣食无忧,幸福快乐,可偏偏遇上了我们这些调皮捣蛋地熊孩子。

老鼠虽小,但也是十分聪明的,一般情况下,一窝老鼠的“地下宫殿”,都会有三个口,一个进口,两个出口,其中,一个出口是应急逃跑时用,一个是地下仓库里粮仓的换气口,这三个口都是开在较为隐蔽地浓密草棵里的,不是野草腐败你还真的很难能发现它。现在被我们发现了,上面的两个口,我们会用泥土把它封得严严实实,进洞口旁我们会点起一堆柴草,但不让柴草燃烧起来,只让它冒烟,再把那烟往那老鼠洞里吹,老鼠受不了那烟熏,便会想从应急洞口逃跑,跑到那里后才发现,那洞口已被我们给堵死了,只得折回头鼓足勇气,从进洞口我们点起的火堆上逃命,这时我们早就准备好的脚,便会雨点般地对它落下。

之所以用脚去踩它,一是因为那老鼠十分邋遢,不讲卫生,估计应该从来都没洗过澡,身上布满了细菌,二是老鼠急了,也是会咬人的,生死关头,它那俩长长的门牙,咬起你来也是会拼命地,是能把你咬得皮破血流的,所以,那时我们也便就“君子动脚,不动手了”。

我们那时之所以对它会毫不留情,痛下杀手,是因为,老鼠在那时被界定为四害之一,是偷吃贫下中农粮食的“罪魁祸首”,所以那时还流传有“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这么一句俗语。

拉着个“耙子”满河沟边地乱跑,极易让十来岁的我们肚子饿,这时,我们便会去翻耕过的红薯地花生地里,去捡遗落在地里的红薯花生,捡来后,扔进熏老鼠的火堆里,红薯放中间,花生放周边,在那里让燃烧过的火灰烔,那火灰烔这些东西,都是慢慢的进行地,我们也不用管它们,继续搂我们的柴禾,搂一趟回来后,尝尝那红薯花生熟了没有,没熟,再扔把柴禾在上面,让它们自然燃烧。这种野地里的火堆烔出来的花生红薯,十分香,十分好吃,常常都令我们忍不住吃饱为止,但这种吃法,回家后是瞒不住大人们的,嘴脸上的灰迹是怎么擦,都也擦不干净地。

那时候,农村还是农业合作社,一个自然村是一个生产队,一个生产队都有自己的土地河沟,搂柴禾这事,也是只能在自己村的沟边河沿进行地,硬闯入别人的地盘,也是会被别村的,像我们这么大的同样搂柴禾的熊孩子,初次警告,继之驱离地,但往往农村的沟边河沿界定的又不是那么清楚,“跨界”是常有的事,为此我们还会大动肝火,矛盾激化,两个村庄的孩子甚至还会为保卫“地盘”动手动脚,相互约架,约架的场地,也往往都是会有很多孩子到场的。这时的双方为恐吓对方还都会高高举起那手里的“耙子”,一时间那场面,却也有点像古战场上,勇士们手持兵器列队的感觉。但往往我们在这里为搂柴禾争地盘,闹得不可开交,大有誓死保卫领地的味道,而两个村的生产队长,此时却正在“友谊”得在一齐喝酒哪,听到我们这些孩子欲“大打出手”的举动,便会急匆匆地跑来,各自把自己村的孩子骂回去,之后,他们再回去继续喝他们的酒。

捉老鼠,烧东西吃,约架。占用了我们的很多时间,所以,那时我们出去一天也是搂不了多少柴禾的,为攒足这一冬地烧锅用柴,基本上那时的我们,整个秋冬天里,都是要放学后不下雨时就要去搂柴禾的,礼拜天节假日更是会去搂柴禾,搂到家的柴禾,也会堆成一个柴禾垛,勤快点的人家,堆的柴禾垛就会大点,懒惰的人家,柴禾垛便就小点,那柴禾垛无论大小,那时农村的家庭里,家家是必有的,并且这柴禾垛前,还是人们晒太阳啦闲呱的最佳场所。

如今,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做饭烧的也都是煤气了,那种家庭里的柴禾垛也消失了,搂柴禾的孩子也更是见不着了,那种拉着“耙子”去搂柴禾的场景,也只能是那个时代作为孩子地我们,耐人寻味的经历了。

作者简介

王桂田,笔名:文海钓客,于宿州市第九中学工作。系中国乡村杂志社,中国乡村人才库认证作家,安徽省诗风诗社会员,宿州市作家协会会员。年度宿州文学奖获得者,年度诗圣杯全国诗词大赛优秀奖获得者,年度安徽省邮储杯散文奖获得者。退役*人,当过兵,打过仗,参加过老山者阴山地区的对越自卫还击作战,是位从战火硝烟里走出的诗人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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